第58章 Chapter52
陆西恩在没搞清状况时就被赫尔加丢了出去，和他一样被扔出房间的还有萨拉查，两个斯莱特林对一个狂暴的赫奇帕奇毫无办法。他们在门口无言对望，陆西恩率先低下头：“我又说错了吗？”
“赫尔加的姓氏的赫奇帕奇，并非格兰芬多。”萨拉查说。
陆西恩疑惑的问道：“那么赫奇帕奇教授的爱人是指……拉文克劳教授？”他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在看到萨拉查点头后更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到一直以来的传闻，他又觉得理所当然。他回头看了一眼大门，门上的一打驱逐咒代表着这扇门短时间内不会再为他们打开。陆西恩感到一丝抱歉，为赫尔加，也为被一同赶出门的萨拉查。显然他们为他准备了什么，但是现在被他搞砸了。想到这里，他笑着邀请道：“想去霍格莫德喝一杯吗，父亲？”
萨拉查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千年前，在霍格沃兹的防御法阵启动后，他偶尔会跟几个同伴去酒馆。戈德里克会借着酒意拉着他炫耀自己的新帽子，赫尔加会试图让桌子开满鲜花，罗伊娜则要时刻防止喝醉的赫尔加把整个酒馆都变成花园。这是他们少有的放松时候，不必忧心随时到来的袭击，也不必时刻保持从容淡定来安抚学生。那是独属于四个年轻人的时间，而不是四个肩负魔法界未来的伟大巫师。
但是他从没和陆西恩分享过类似的时光。
也许赫尔加是对的，他不应该只履行作为父亲的义务。
冬季的霍格莫德村美好得像童话故事中的城堡，大大小小的房子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只在门前留出供人们进出的小路。裹着披风的小巫师脚步匆匆的从蜂蜜公爵店铺里出来，又很快拐进佐料店。他们的谈笑声远远传来，为街道增加了许多人气。陆西恩和萨拉查沿着街道慢慢向三把扫帚走去，中途路过尖叫棚时，一大群学生从他们面前跑过。两人停下脚步让开道路，陆西恩随意瞥了一眼被木板钉死的窗户，忽然想起后面藏着两条没在霍格沃兹记载的密道：“这里可以通往打人柳，还有一条通往禁林的密道与城堡连通。”
通往禁林的应该就是上一次霍格沃兹带他走的那一条。就在他抬头看着剥落的墙壁时，有什么重物突然从窗户后面重重的撞在了木板上。附近的小巫师都尖叫着远远避开，兴奋的站在远处望向传说中闹鬼的尖叫鹏。
萨拉查和陆西恩同时抽出了魔杖。
封住窗户的木板呯的一声炸开，一个脑袋先伸了出来，接着是肩膀，手臂。他就像一根硬挤出窗户的面条一样，上半身软软的沿着窗框滑到地上，接着是挣扎的双腿和脚。萨拉查在看清来人之后便收起魔杖。他低头看了一会儿那个人挣扎着试图用把自己的膝盖反向弯曲以撑起身子，忍无可忍弯腰的抓住那个人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他是……”
萨拉查沉默了一下，不知该怎么介绍。倒是滑出来的人自己裂开嘴，冲他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你可以称呼我为伟大的霍格先生，小子。”
陆西恩看了一眼萨拉查，得到一个点头作为回答。于是他忽略了对方不协调的手脚、怪异的黄色竖瞳、以及正在冒着白烟的鼻子，也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可以叫我陆西恩，霍格先生。”
霍格沃兹无视了他，低头摘身上的木刺。他似乎直接用身体撞开了窗户，身上到处都是木屑。在摘了五六个之后，他终于不耐烦的动用了魔力。一道火焰凭空从他身上燃起，熄灭时带走了所有的木刺，以及方圆一米内的积雪。陆西恩及时后退，这才没有成为被带走的一员。
“你出来做什么？”萨拉查问道。
“来找你。”霍格沃兹立刻答道：“你成年了，小萨拉！”
“所以？”萨拉查挑眉。
“你可以考虑我的提议了！”霍格沃兹热切的说。他像个僵尸一样抬起手，把手里一小堆黑色灰烬展示给他看：“瞧，我还给你带了……哦，糟糕。”他鼻子里又喷出白烟，迅速放下手，若无其事的四处张望。周围的小巫师对上他可怕的澄黄色竖瞳都纷纷惊呼出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持续被无视的陆西恩不得不提醒两人。
萨拉查看了一眼周围，点点头。他拽着霍格沃兹迅速离开了尖叫棚。陆西恩把他们拉进猪头酒吧，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又施加了强力忽略咒。整个过程霍格沃兹一直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但当萨拉查回过头时，他又立刻露出夸张的谄媚笑容。
“我可以允许他在我们旁边搭窝！”他满脸笑容的拍了拍陆西恩的肩膀。
陆西恩被他拍的几乎贴在桌面上。
“我认为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萨拉查皱眉：“我——”
霍格沃兹突然抢过啤酒杯。他用指甲在杯口来回刮磨，以尖锐的噪音来对抗萨拉查即将说出的话。他成功了，萨拉查无奈的闭上了嘴。
摩擦声立刻停下。
“我还可以把金子分一半给你！”霍格沃兹若无其事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我对金子没有兴趣。”
霍格沃兹从喉咙里持续不断的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他不满的抱怨道：“哦，是的，是的，你只对可恶的金发小子感兴趣！”
陆西恩皱眉的看着耍无赖的巨龙。他已经分辨出了对方的种族，并且很清楚当一头龙打算将它的金子分给你，不是它疯了，就是它对你别有企图。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连忙向萨拉查确认：“父亲，他是你的……”
“朋友。”萨拉查简单的说。
巨龙哼唧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并且开始用脸在桌上来回滚动。
陆西恩迟疑的看着桌面上以巨龙为中心蔓延开的裂纹。他不知道萨拉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能用脸碾碎桌子的巨龙朋友。
“我需要公平竞争！”霍格沃兹大声咆哮：“让那个金发小子出来！我要和他决斗！”
“没有必要，因为是我在追求他。”萨拉查说。
巨龙和陆西恩同时抬头看着他，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不等陆西恩说什么，霍格沃兹突然发出哀嚎。龙吟声震得整间酒吧都开始摇晃，就算再强的忽略咒也没办法让人们冷静的坐在位子上。他们纷纷尖叫着跑了出去。
萨拉查想要制止，但是霍格沃兹一把扑倒了他，抱着他的腿没命的嚎叫，陆西恩则拼命抓着他的袖子大声喊着什么，但是他的话被淹没在巨龙的嚎叫声里。萨拉查无法摆脱一头铁了心把自己挂在他腿上的巨龙，更没法在摇摇晃晃的酒吧里看清陆西恩的口型，一时也陷入了混乱。
地动山摇中，酒吧轰然倒塌。
幸存的人们惊恐的看着酒吧废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呆呆的看着萨拉查三人从尚存的酒吧大门里走出来。三个人全身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但是除了萨拉查，后面两个人都捂着自己的脑袋，就像被什么狠狠的砸过头。
酒吧老板阿不福思愤怒的上前。他的手已经向萨拉查的领子抓去，但对上他的眼睛，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改成狠狠的拍了一把竖在旁边的半个酒吧招牌：“瞧瞧你们干了什么好事！”
陆西恩上前一步，主动和愤怒的阿不福思交流起来。两人很快谈妥了赔偿价格，阿不福思把抹布往地上一摔，一手抓起不知从哪儿逃出来的山羊，另一只手抱着他抢救出来的画像大步离开。陆西恩松了一口气，终于有时间思考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废墟，只看见霍格沃兹抱着一大块金子坐在废墟上，嘴几乎咧到耳朵后面。
“……他手里的金子哪儿来的？”陆西恩茫然。五分钟前他回头的时候霍格沃兹还满脸的伤心欲绝。
“我给他的。”萨拉查面无表情：“为了让他不继续把鼻涕往我身上抹。”
陆西恩：“……”
他深吸一口气，把其他想法都暂时压下，尽量平静的问道：“父亲，你在追求……谁？”
萨拉查看着他不知不觉变成血红色的双眼，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呯的一声巨响，废墟爆炸般掀起了一大片。陆西恩的表情一瞬间狰狞得可怕。他再开口已经变成了阴冷的蛇语：【他在哪儿？】
【冷静。】萨拉查将陆西恩爆发的魔力压下。
陆西恩一言不发，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他与那双始终平静的湖绿双眼对视了一会儿，疯狂的神色渐渐褪去。然而就在这时，霍格沃兹无声无息的溜到他身后，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小子！想去一起杀了金发小子吗？”
陆西恩被拍得一个踉跄，险些脱口答应。但他的脑袋已经飞快的冷静下来，尤其在看到霍格沃兹被萨拉查抬手扇到一边之后。他强迫自己反复深呼吸，直到能平静的说出英语：“为什么是他？”他说着，声音开始不自觉的拔高：“为什么是该死的格兰芬多！是他把你逼走！……他还差点杀了你！为什么你还会选择他？！！！”
“我也有七次差点杀了他。”萨拉查说。他把又一次凑上来的霍格沃兹掀到一边，看着陆西恩的双眼认真的说道：“陆西恩，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事。”
陆西恩咬牙。萨拉查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历练归来，他对他们历练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在霍格沃兹，他亲眼见到了他们之间有多亲密。正因如此，当格兰芬多辜负了他父亲的信任，他才会感到格外的愤怒。他不理解为什么萨拉查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格兰芬多。
萨拉查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他低声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讲给你听。”
陆西恩呼吸一顿。他看着萨拉查的眼睛，慢慢的点了点头。
……
萨拉查回到霍格沃兹已经是晚上，他刚进入格兰芬多休息室，守在门口的哈利几人突然把他推了出去。
“梅林，你究竟去了哪儿！”哈利一把拉住他：“快，跟我来！”
“怎么了？”萨拉查问。
“邓布利多校长要见你！”赫敏咬着嘴唇说道：“现在大家都说……”她顿了顿：“都说你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萨拉查皱眉：“发生了什么？”
“又有一名学生被袭击了！”赫敏红着眼睛说道：“所有学生里……只有你和戈迪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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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加的姓氏的赫奇帕奇，并非格兰芬多。”萨拉查说。
陆西恩疑惑的问道：“那么赫奇帕奇教授的爱人是指……拉文克劳教授？”他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在看到萨拉查点头后更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到一直以来的传闻，他又觉得理所当然。他回头看了一眼大门，门上的一打驱逐咒代表着这扇门短时间内不会再为他们打开。陆西恩感到一丝抱歉，为赫尔加，也为被一同赶出门的萨拉查。显然他们为他准备了什么，但是现在被他搞砸了。想到这里，他笑着邀请道：“想去霍格莫德喝一杯吗，父亲？”
萨拉查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千年前，在霍格沃兹的防御法阵启动后，他偶尔会跟几个同伴去酒馆。戈德里克会借着酒意拉着他炫耀自己的新帽子，赫尔加会试图让桌子开满鲜花，罗伊娜则要时刻防止喝醉的赫尔加把整个酒馆都变成花园。这是他们少有的放松时候，不必忧心随时到来的袭击，也不必时刻保持从容淡定来安抚学生。那是独属于四个年轻人的时间，而不是四个肩负魔法界未来的伟大巫师。
但是他从没和陆西恩分享过类似的时光。
也许赫尔加是对的，他不应该只履行作为父亲的义务。
冬季的霍格莫德村美好得像童话故事中的城堡，大大小小的房子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只在门前留出供人们进出的小路。裹着披风的小巫师脚步匆匆的从蜂蜜公爵店铺里出来，又很快拐进佐料店。他们的谈笑声远远传来，为街道增加了许多人气。陆西恩和萨拉查沿着街道慢慢向三把扫帚走去，中途路过尖叫棚时，一大群学生从他们面前跑过。两人停下脚步让开道路，陆西恩随意瞥了一眼被木板钉死的窗户，忽然想起后面藏着两条没在霍格沃兹记载的密道：“这里可以通往打人柳，还有一条通往禁林的密道与城堡连通。”
通往禁林的应该就是上一次霍格沃兹带他走的那一条。就在他抬头看着剥落的墙壁时，有什么重物突然从窗户后面重重的撞在了木板上。附近的小巫师都尖叫着远远避开，兴奋的站在远处望向传说中闹鬼的尖叫鹏。
萨拉查和陆西恩同时抽出了魔杖。
封住窗户的木板呯的一声炸开，一个脑袋先伸了出来，接着是肩膀，手臂。他就像一根硬挤出窗户的面条一样，上半身软软的沿着窗框滑到地上，接着是挣扎的双腿和脚。萨拉查在看清来人之后便收起魔杖。他低头看了一会儿那个人挣扎着试图用把自己的膝盖反向弯曲以撑起身子，忍无可忍弯腰的抓住那个人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他是……”
萨拉查沉默了一下，不知该怎么介绍。倒是滑出来的人自己裂开嘴，冲他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你可以称呼我为伟大的霍格先生，小子。”
陆西恩看了一眼萨拉查，得到一个点头作为回答。于是他忽略了对方不协调的手脚、怪异的黄色竖瞳、以及正在冒着白烟的鼻子，也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可以叫我陆西恩，霍格先生。”
霍格沃兹无视了他，低头摘身上的木刺。他似乎直接用身体撞开了窗户，身上到处都是木屑。在摘了五六个之后，他终于不耐烦的动用了魔力。一道火焰凭空从他身上燃起，熄灭时带走了所有的木刺，以及方圆一米内的积雪。陆西恩及时后退，这才没有成为被带走的一员。
“你出来做什么？”萨拉查问道。
“来找你。”霍格沃兹立刻答道：“你成年了，小萨拉！”
“所以？”萨拉查挑眉。
“你可以考虑我的提议了！”霍格沃兹热切的说。他像个僵尸一样抬起手，把手里一小堆黑色灰烬展示给他看：“瞧，我还给你带了……哦，糟糕。”他鼻子里又喷出白烟，迅速放下手，若无其事的四处张望。周围的小巫师对上他可怕的澄黄色竖瞳都纷纷惊呼出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持续被无视的陆西恩不得不提醒两人。
萨拉查看了一眼周围，点点头。他拽着霍格沃兹迅速离开了尖叫棚。陆西恩把他们拉进猪头酒吧，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又施加了强力忽略咒。整个过程霍格沃兹一直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但当萨拉查回过头时，他又立刻露出夸张的谄媚笑容。
“我可以允许他在我们旁边搭窝！”他满脸笑容的拍了拍陆西恩的肩膀。
陆西恩被他拍的几乎贴在桌面上。
“我认为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萨拉查皱眉：“我——”
霍格沃兹突然抢过啤酒杯。他用指甲在杯口来回刮磨，以尖锐的噪音来对抗萨拉查即将说出的话。他成功了，萨拉查无奈的闭上了嘴。
摩擦声立刻停下。
“我还可以把金子分一半给你！”霍格沃兹若无其事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我对金子没有兴趣。”
霍格沃兹从喉咙里持续不断的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他不满的抱怨道：“哦，是的，是的，你只对可恶的金发小子感兴趣！”
陆西恩皱眉的看着耍无赖的巨龙。他已经分辨出了对方的种族，并且很清楚当一头龙打算将它的金子分给你，不是它疯了，就是它对你别有企图。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连忙向萨拉查确认：“父亲，他是你的……”
“朋友。”萨拉查简单的说。
巨龙哼唧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并且开始用脸在桌上来回滚动。
陆西恩迟疑的看着桌面上以巨龙为中心蔓延开的裂纹。他不知道萨拉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能用脸碾碎桌子的巨龙朋友。
“我需要公平竞争！”霍格沃兹大声咆哮：“让那个金发小子出来！我要和他决斗！”
“没有必要，因为是我在追求他。”萨拉查说。
巨龙和陆西恩同时抬头看着他，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不等陆西恩说什么，霍格沃兹突然发出哀嚎。龙吟声震得整间酒吧都开始摇晃，就算再强的忽略咒也没办法让人们冷静的坐在位子上。他们纷纷尖叫着跑了出去。
萨拉查想要制止，但是霍格沃兹一把扑倒了他，抱着他的腿没命的嚎叫，陆西恩则拼命抓着他的袖子大声喊着什么，但是他的话被淹没在巨龙的嚎叫声里。萨拉查无法摆脱一头铁了心把自己挂在他腿上的巨龙，更没法在摇摇晃晃的酒吧里看清陆西恩的口型，一时也陷入了混乱。
地动山摇中，酒吧轰然倒塌。
幸存的人们惊恐的看着酒吧废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呆呆的看着萨拉查三人从尚存的酒吧大门里走出来。三个人全身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但是除了萨拉查，后面两个人都捂着自己的脑袋，就像被什么狠狠的砸过头。
酒吧老板阿不福思愤怒的上前。他的手已经向萨拉查的领子抓去，但对上他的眼睛，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改成狠狠的拍了一把竖在旁边的半个酒吧招牌：“瞧瞧你们干了什么好事！”
陆西恩上前一步，主动和愤怒的阿不福思交流起来。两人很快谈妥了赔偿价格，阿不福思把抹布往地上一摔，一手抓起不知从哪儿逃出来的山羊，另一只手抱着他抢救出来的画像大步离开。陆西恩松了一口气，终于有时间思考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废墟，只看见霍格沃兹抱着一大块金子坐在废墟上，嘴几乎咧到耳朵后面。
“……他手里的金子哪儿来的？”陆西恩茫然。五分钟前他回头的时候霍格沃兹还满脸的伤心欲绝。
“我给他的。”萨拉查面无表情：“为了让他不继续把鼻涕往我身上抹。”
陆西恩：“……”
他深吸一口气，把其他想法都暂时压下，尽量平静的问道：“父亲，你在追求……谁？”
萨拉查看着他不知不觉变成血红色的双眼，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呯的一声巨响，废墟爆炸般掀起了一大片。陆西恩的表情一瞬间狰狞得可怕。他再开口已经变成了阴冷的蛇语：【他在哪儿？】
【冷静。】萨拉查将陆西恩爆发的魔力压下。
陆西恩一言不发，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他与那双始终平静的湖绿双眼对视了一会儿，疯狂的神色渐渐褪去。然而就在这时，霍格沃兹无声无息的溜到他身后，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小子！想去一起杀了金发小子吗？”
陆西恩被拍得一个踉跄，险些脱口答应。但他的脑袋已经飞快的冷静下来，尤其在看到霍格沃兹被萨拉查抬手扇到一边之后。他强迫自己反复深呼吸，直到能平静的说出英语：“为什么是他？”他说着，声音开始不自觉的拔高：“为什么是该死的格兰芬多！是他把你逼走！……他还差点杀了你！为什么你还会选择他？！！！”
“我也有七次差点杀了他。”萨拉查说。他把又一次凑上来的霍格沃兹掀到一边，看着陆西恩的双眼认真的说道：“陆西恩，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事。”
陆西恩咬牙。萨拉查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历练归来，他对他们历练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在霍格沃兹，他亲眼见到了他们之间有多亲密。正因如此，当格兰芬多辜负了他父亲的信任，他才会感到格外的愤怒。他不理解为什么萨拉查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格兰芬多。
萨拉查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他低声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讲给你听。”
陆西恩呼吸一顿。他看着萨拉查的眼睛，慢慢的点了点头。
……
萨拉查回到霍格沃兹已经是晚上，他刚进入格兰芬多休息室，守在门口的哈利几人突然把他推了出去。
“梅林，你究竟去了哪儿！”哈利一把拉住他：“快，跟我来！”
“怎么了？”萨拉查问。
“邓布利多校长要见你！”赫敏咬着嘴唇说道：“现在大家都说……”她顿了顿：“都说你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萨拉查皱眉：“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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