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Chapter59
蛇怪被邓布利多教授和救世主打败的消息是今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就连躲在对角巷的戈德里克也收到了消息。他托着下巴研究照片上拼命躲闪相机的哈利和旁边硬搂着他拍照的洛哈特，后者的脸上被墨水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看起来很不高兴。
“我已经搜集到了证据，随时都能让他身败名裂！”罗伊娜恶狠狠的说。
戈德里克心不在焉的听着，目光一直追随着照片角落不小心被拍到的人。这张照片是在医疗翼门口拍的，哈利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从他背后能看见医疗翼里站着一个黑发男孩，正在探望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孩——那是萨拉和花瓶变的罗娜，戈德里克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去探望一个花瓶。
“戈迪？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罗伊娜敲了敲桌子。
“身败名裂，好好好！”戈德里克一个激灵。
罗伊娜翻了个白眼。
“你想见萨拉的话，随时可以去。”她用力戳了戳报纸上的黑发小人，小人无动于衷：“别在这里秀你的少女心！”
戈德里克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既然你也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躲在我这里？”罗伊娜万分不解。
戈德里克把报纸推到一边，转了个身，把下巴搁在椅背上。这个姿势让他的声音变得很含糊：“罗娜，你觉得萨拉是人类吗？”
“我不知道恋爱还会烧坏脑子？”
“可是……”戈德里克抓了抓头，觉得某个问题不应该对一位淑女抱怨。于是他换了个问题：“你觉得我和萨拉……应该从哪里开始？”
罗伊娜想了想：“上|床？”
戈德里克：“……”
“我想我该走了……”他冷静的说。
罗伊娜一挥魔杖，房间里的窗户和大门都呯呯的关上，窗帘自动拉好，昏暗的烛光把她的脸照得阴森可怖：“这可不行，亲爱的小戈迪，我可是答应了萨拉一定把你抓回去……”
“……我还是再坐一会儿吧。”
温暖的日光重新洒满房间。罗伊娜倒转羽毛笔在桌上敲了敲，不解的问道：“你们究竟有什么问题？你担心自己会被压在下面？”
戈德里克正襟危坐，拿出了身为白巫师首领的气势：“不可能！”
罗伊娜暗暗掐住掌心，以免自己笑出来。她维持着严肃的表情，继续问道：“那么你在担心什么？”
“……太快了。”戈德里克泄气。他捂住脸，颓废的道：“我和萨拉……如果不是他先说出来，我可能一辈子都意识不到我有多离不开他……可是，难道你不觉得这突然了吗？我以为我们应该先适应一段时间，而不是直接……”他看了一眼罗伊娜，还是把后面几个字咽了下去：“我不是说我不喜欢萨拉，只是……”
罗伊娜顿悟：“只是你不想现在就和他上|床？”
这已经是第二次，罗伊娜直白的说出了这个词。戈德里克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自暴自弃的说道：“没错。萨拉希望在下个月圆时和我上|床,见鬼，这是什么奇怪的风俗吗？”
“原来勇敢的格兰芬多骑士也有惧怕的时候。”罗伊娜忍笑。
“不，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戈德里克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我不想这么草率的决定。”
“很早之前，我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她告诉我，以后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她笑起来，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有她。”他望着窗外，和天空如出一辙的蔚蓝双眼带着些茫然：“我没办法为萨拉放弃一切。如果萨拉想要杀死小巫师，我依旧会拼尽所能的阻止他。可是我知道，如果想要杀人的是我，他不会对我说一句话。”
“结合在他看来是很重要的事，就像一个仪式，一旦有了第一次，我们就无法再回头。我不想对萨拉说谎，我没有办法现在就给他承诺。”他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胳膊，深深叹了口气：“如果有一天，我们像那次一样为了某件事争吵，互不妥协……我可以忍耐失去一个挚友，但我无法忍耐失去一个挚爱，你明白吗，罗娜？”
罗伊娜收起调笑的心思，肃容答道：“我明白。”
“但是如果你再不给萨拉一个答复，他就要亲自过来把我这里翻个底朝天了！”她咆哮着把羽毛笔扔到戈德里克脸上：“这些话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萨拉查！我不是你的树洞！！！”
戈德里克狼狈的从房间逃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在他面前重重关上的房门，无奈的耸耸肩。他还没来得及下楼，房门突然被罗伊娜推开，她抓着一只猫头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迫不及待的向他展开信纸，上面凌乱的写着赫尔加的字迹：
【亲爱的罗娜，我制作了某种特殊的魔药，也许你愿意回来看看萨拉查如何自食恶果？——ps：请帮我通知戈迪，以后治愈药剂的味道将和他这次熬的魔药一模一样。】
……
戈德里克出现在密室里的时候，表情称得上容光焕发。他完全遗忘了之前的苦恼，恨不得跳着三步舞登场。和他一起进来的罗伊娜也满脸的笑容，两人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落座，就像出席一场盛大的宴会。
萨拉查：“……”
赫尔加愉快的把一瓶看起来像清水一样的魔药压在他们的赌约上，戈德里克也从怀里掏出一瓶魔药摆在旁边。罗伊娜清了清嗓子，拿出魔杖点在契约上，郑重的道：“戈德里克，你是否自愿签订契约，并愿意履行自己的承诺？”
“是的。”戈德里克点头。
一道白色的光从纸上没入戈德里克手心。
“赫尔加，你是否自愿签订契约，并愿意履行自己的承诺？”
“是的。”金色的光也没入赫尔加的掌心。她深吸一口气，拿起了那瓶绿色的魔药，拔开瓶塞，迅速的一口喝下。接着，她露出惊奇的表情：“苹果味？”
戈德里克露出灿烂微笑。
赫尔加咂咂嘴，突然一声不吭的栽倒。
戈德里克继续灿烂微笑。
罗伊娜：“……”
萨拉查：“……”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赫尔加抢救回来。赫尔加虚弱的靠在罗伊娜身上，抬手指了指契约，示意她继续。在罗伊娜看不到的地方，她狠狠对戈德里克比了一根中指。
“咳……那么，萨拉查，你是否自愿签订契约，并愿意履行自己的承诺？”
“是的。”
黑烟没入掌心。萨拉查拿起最后一瓶魔药喝了下去。魔药无色无味，他几乎以为那真的是一瓶水，但他知道不可能——会让赫尔加召集所有人来看他笑话的肯定不是一瓶水这么简单。他警惕的等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到任何药效。
“到底是什么魔药？”戈德里克忍不住问。
赫尔加得意的扬眉：“这是我从吐真剂改良来的……我叫它【有问必答】。别这么看我，萨拉，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躲过吐真剂，但你绝对躲不过这个！”她骄傲的一挥手：“你可以开始喝你的万能解毒剂了，不过我发誓它毫无作用！”
“……”
“测试一下！”赫尔加想了想：“你最讨厌的食物是什么？”
【薄荷糖。】萨拉查冷静的说。
“嗨！这是作弊！”赫尔加抗议。她居然忘了这一茬，如果萨拉查坚持说蛇语，那么只有戈德里克能听懂他都回答了什么！她立刻冲上去抓住戈德里克的领子来回摇晃：“他说了什么？”
“薄荷糖！”戈德里克连忙投降。他扭头对萨拉查抱怨：“愿赌服输，萨拉，你不能每次都让我翻译！”
萨拉查耸耸肩，算是默认。
“轮到我了。”罗伊娜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戈德里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蠢货的？”
“第一次见面。”萨拉查说。这句话说完，他也愣了一下。
戈德里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什么？！”
罗伊娜和赫尔加交换一个惊奇的眼神。是的，她们很早就知道萨拉查喜欢戈德里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不可能一直容忍对方。但是萨拉查没有挑明，她们也就没有多嘴。
不过……这么早？
戈德里克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你才帮我杀了那几个黑巫师？”
“我把他们当成了埋伏我的人。”萨拉查无情的说出真相：“并不是因为你。”
戈德里克倒在沙发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刚被告白，又被泼一盆冷水更让人郁闷了。他当然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况，他被三个黑巫师追杀，不得已跑进了斯莱特林的地盘，希望借助斯莱特林的威名让那三人退却。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真的引来了一个斯莱特林，那个少年从沼泽里走出来的时候连他都以为自己要交待在那里了。
他回想那时候的情景，忽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当时你一句话都不解释？”害得他把对方也当成了敌人。
这是个问句，萨拉查控制不住的开口：“因为我不会说英语。”
戈德里克：“……”
从来没人教过萨拉查英语。他天生就懂得蛇语，和霍格沃兹以及斯莱特林的人交谈都是用蛇语，直到他走出沼泽的那一天，他才发现其他人说的都是他不能理解的语言。
赫尔加左右看了看。明明这么好笑的误会，戈德里克和罗伊娜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让她想笑又不敢笑。她是最后加入四人团体的，那时候萨拉查除了说话语调怪一些，完全听不出他曾经不会说英语。
戈德里克看起来受了很大惊吓：“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去酒馆，一个人问你要喝点什么，结果你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吗？他说话粗声粗气的……难怪我和罗娜一直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揍他。你是不是把他当成了挑衅？”
“那句话我听懂了，我揍他是因为他在问我的时候一只手按在我的屁股上。”萨拉查纠正。
赫尔加：“……”真的还不能笑吗？
“那最初你是怎么听懂我在说什么的？”戈德里克小心翼翼的问。
“沼泽里有很多懂英语的蛇，它们告诉我的。”
罗伊娜被这个答案震惊了：“等等，所以你才养了一堆蛇？”她一直记得他们刚开始游历的时候，每次休息，萨拉查总是独自一人坐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和他的那些蛇低声说话，她每次想和他交流对方总是爱理不理的……原来是在找它们做翻译？
“……是。”
罗伊娜非常郁闷。亏她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看起来特别不好相处的萨拉查，原来对方连她说的话都听不懂。
“那你是怎么学会说英语的？”戈德里克感觉很不可思议。
萨拉查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在药效下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口。所幸最后一刻他把英语换成了蛇语，只有戈德里克听懂了。他听完之后就狂笑着滚到了地上，谁都拉不起来。赫尔加试图逼迫戈德里克翻译，但是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戈德里克都牢牢闭着嘴。直到药效结束，赫尔加也没得到答案。她气呼呼的端走了两人面前的茶杯：“到这学期结束都没有下午茶了，先生们！”
戈德里克笑着摇头。他看了一眼萨拉查，第一次，对方主动避开了他的眼睛。不知怎么，他心情格外好。一直以来都是萨拉查在看他笑话，终于有一次他也能光明正大的嘲笑对方。
“我不会告诉别人。”他坏笑着撞了一下萨拉查的肩。
“……”不高兴。
“好吧，我会努力把这件事忘掉。”他举手发誓。
“……”依然不高兴。
戈德里克歪头看着生闷气的萨拉查，故意挑高的嘴角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他喜欢看萨拉查露出不一样的表情，高兴也好生气也好，只要他不再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就能让他觉得对方是和他一样有喜怒哀乐的人，一个可以触碰，可以信任，可以理解的人。
真好啊，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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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心不在焉的听着，目光一直追随着照片角落不小心被拍到的人。这张照片是在医疗翼门口拍的，哈利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从他背后能看见医疗翼里站着一个黑发男孩，正在探望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孩——那是萨拉和花瓶变的罗娜，戈德里克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去探望一个花瓶。
“戈迪？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罗伊娜敲了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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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恋爱还会烧坏脑子？”
“可是……”戈德里克抓了抓头，觉得某个问题不应该对一位淑女抱怨。于是他换了个问题：“你觉得我和萨拉……应该从哪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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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
“我想我该走了……”他冷静的说。
罗伊娜一挥魔杖，房间里的窗户和大门都呯呯的关上，窗帘自动拉好，昏暗的烛光把她的脸照得阴森可怖：“这可不行，亲爱的小戈迪，我可是答应了萨拉一定把你抓回去……”
“……我还是再坐一会儿吧。”
温暖的日光重新洒满房间。罗伊娜倒转羽毛笔在桌上敲了敲，不解的问道：“你们究竟有什么问题？你担心自己会被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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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戈德里克泄气。他捂住脸，颓废的道：“我和萨拉……如果不是他先说出来，我可能一辈子都意识不到我有多离不开他……可是，难道你不觉得这突然了吗？我以为我们应该先适应一段时间，而不是直接……”他看了一眼罗伊娜，还是把后面几个字咽了下去：“我不是说我不喜欢萨拉，只是……”
罗伊娜顿悟：“只是你不想现在就和他上|床？”
这已经是第二次，罗伊娜直白的说出了这个词。戈德里克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自暴自弃的说道：“没错。萨拉希望在下个月圆时和我上|床,见鬼，这是什么奇怪的风俗吗？”
“原来勇敢的格兰芬多骑士也有惧怕的时候。”罗伊娜忍笑。
“不，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戈德里克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我不想这么草率的决定。”
“很早之前，我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她告诉我，以后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她笑起来，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有她。”他望着窗外，和天空如出一辙的蔚蓝双眼带着些茫然：“我没办法为萨拉放弃一切。如果萨拉想要杀死小巫师，我依旧会拼尽所能的阻止他。可是我知道，如果想要杀人的是我，他不会对我说一句话。”
“结合在他看来是很重要的事，就像一个仪式，一旦有了第一次，我们就无法再回头。我不想对萨拉说谎，我没有办法现在就给他承诺。”他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胳膊，深深叹了口气：“如果有一天，我们像那次一样为了某件事争吵，互不妥协……我可以忍耐失去一个挚友，但我无法忍耐失去一个挚爱，你明白吗，罗娜？”
罗伊娜收起调笑的心思，肃容答道：“我明白。”
“但是如果你再不给萨拉一个答复，他就要亲自过来把我这里翻个底朝天了！”她咆哮着把羽毛笔扔到戈德里克脸上：“这些话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萨拉查！我不是你的树洞！！！”
戈德里克狼狈的从房间逃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在他面前重重关上的房门，无奈的耸耸肩。他还没来得及下楼，房门突然被罗伊娜推开，她抓着一只猫头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迫不及待的向他展开信纸，上面凌乱的写着赫尔加的字迹：
【亲爱的罗娜，我制作了某种特殊的魔药，也许你愿意回来看看萨拉查如何自食恶果？——ps：请帮我通知戈迪，以后治愈药剂的味道将和他这次熬的魔药一模一样。】
……
戈德里克出现在密室里的时候，表情称得上容光焕发。他完全遗忘了之前的苦恼，恨不得跳着三步舞登场。和他一起进来的罗伊娜也满脸的笑容，两人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落座，就像出席一场盛大的宴会。
萨拉查：“……”
赫尔加愉快的把一瓶看起来像清水一样的魔药压在他们的赌约上，戈德里克也从怀里掏出一瓶魔药摆在旁边。罗伊娜清了清嗓子，拿出魔杖点在契约上，郑重的道：“戈德里克，你是否自愿签订契约，并愿意履行自己的承诺？”
“是的。”戈德里克点头。
一道白色的光从纸上没入戈德里克手心。
“赫尔加，你是否自愿签订契约，并愿意履行自己的承诺？”
“是的。”金色的光也没入赫尔加的掌心。她深吸一口气，拿起了那瓶绿色的魔药，拔开瓶塞，迅速的一口喝下。接着，她露出惊奇的表情：“苹果味？”
戈德里克露出灿烂微笑。
赫尔加咂咂嘴，突然一声不吭的栽倒。
戈德里克继续灿烂微笑。
罗伊娜：“……”
萨拉查：“……”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赫尔加抢救回来。赫尔加虚弱的靠在罗伊娜身上，抬手指了指契约，示意她继续。在罗伊娜看不到的地方，她狠狠对戈德里克比了一根中指。
“咳……那么，萨拉查，你是否自愿签订契约，并愿意履行自己的承诺？”
“是的。”
黑烟没入掌心。萨拉查拿起最后一瓶魔药喝了下去。魔药无色无味，他几乎以为那真的是一瓶水，但他知道不可能——会让赫尔加召集所有人来看他笑话的肯定不是一瓶水这么简单。他警惕的等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到任何药效。
“到底是什么魔药？”戈德里克忍不住问。
赫尔加得意的扬眉：“这是我从吐真剂改良来的……我叫它【有问必答】。别这么看我，萨拉，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躲过吐真剂，但你绝对躲不过这个！”她骄傲的一挥手：“你可以开始喝你的万能解毒剂了，不过我发誓它毫无作用！”
“……”
“测试一下！”赫尔加想了想：“你最讨厌的食物是什么？”
【薄荷糖。】萨拉查冷静的说。
“嗨！这是作弊！”赫尔加抗议。她居然忘了这一茬，如果萨拉查坚持说蛇语，那么只有戈德里克能听懂他都回答了什么！她立刻冲上去抓住戈德里克的领子来回摇晃：“他说了什么？”
“薄荷糖！”戈德里克连忙投降。他扭头对萨拉查抱怨：“愿赌服输，萨拉，你不能每次都让我翻译！”
萨拉查耸耸肩，算是默认。
“轮到我了。”罗伊娜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戈德里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蠢货的？”
“第一次见面。”萨拉查说。这句话说完，他也愣了一下。
戈德里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什么？！”
罗伊娜和赫尔加交换一个惊奇的眼神。是的，她们很早就知道萨拉查喜欢戈德里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不可能一直容忍对方。但是萨拉查没有挑明，她们也就没有多嘴。
不过……这么早？
戈德里克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你才帮我杀了那几个黑巫师？”
“我把他们当成了埋伏我的人。”萨拉查无情的说出真相：“并不是因为你。”
戈德里克倒在沙发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刚被告白，又被泼一盆冷水更让人郁闷了。他当然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况，他被三个黑巫师追杀，不得已跑进了斯莱特林的地盘，希望借助斯莱特林的威名让那三人退却。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真的引来了一个斯莱特林，那个少年从沼泽里走出来的时候连他都以为自己要交待在那里了。
他回想那时候的情景，忽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当时你一句话都不解释？”害得他把对方也当成了敌人。
这是个问句，萨拉查控制不住的开口：“因为我不会说英语。”
戈德里克：“……”
从来没人教过萨拉查英语。他天生就懂得蛇语，和霍格沃兹以及斯莱特林的人交谈都是用蛇语，直到他走出沼泽的那一天，他才发现其他人说的都是他不能理解的语言。
赫尔加左右看了看。明明这么好笑的误会，戈德里克和罗伊娜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让她想笑又不敢笑。她是最后加入四人团体的，那时候萨拉查除了说话语调怪一些，完全听不出他曾经不会说英语。
戈德里克看起来受了很大惊吓：“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去酒馆，一个人问你要喝点什么，结果你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吗？他说话粗声粗气的……难怪我和罗娜一直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揍他。你是不是把他当成了挑衅？”
“那句话我听懂了，我揍他是因为他在问我的时候一只手按在我的屁股上。”萨拉查纠正。
赫尔加：“……”真的还不能笑吗？
“那最初你是怎么听懂我在说什么的？”戈德里克小心翼翼的问。
“沼泽里有很多懂英语的蛇，它们告诉我的。”
罗伊娜被这个答案震惊了：“等等，所以你才养了一堆蛇？”她一直记得他们刚开始游历的时候，每次休息，萨拉查总是独自一人坐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和他的那些蛇低声说话，她每次想和他交流对方总是爱理不理的……原来是在找它们做翻译？
“……是。”
罗伊娜非常郁闷。亏她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看起来特别不好相处的萨拉查，原来对方连她说的话都听不懂。
“那你是怎么学会说英语的？”戈德里克感觉很不可思议。
萨拉查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在药效下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口。所幸最后一刻他把英语换成了蛇语，只有戈德里克听懂了。他听完之后就狂笑着滚到了地上，谁都拉不起来。赫尔加试图逼迫戈德里克翻译，但是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戈德里克都牢牢闭着嘴。直到药效结束，赫尔加也没得到答案。她气呼呼的端走了两人面前的茶杯：“到这学期结束都没有下午茶了，先生们！”
戈德里克笑着摇头。他看了一眼萨拉查，第一次，对方主动避开了他的眼睛。不知怎么，他心情格外好。一直以来都是萨拉查在看他笑话，终于有一次他也能光明正大的嘲笑对方。
“我不会告诉别人。”他坏笑着撞了一下萨拉查的肩。
“……”不高兴。
“好吧，我会努力把这件事忘掉。”他举手发誓。
“……”依然不高兴。
戈德里克歪头看着生闷气的萨拉查，故意挑高的嘴角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他喜欢看萨拉查露出不一样的表情，高兴也好生气也好，只要他不再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就能让他觉得对方是和他一样有喜怒哀乐的人，一个可以触碰，可以信任，可以理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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