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合约
“嗯？”
莫德雷德眉眼皱了起来,浑身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凶戾。
“也罢，既然是遇见了的话……”
她多少顾忌了一些这里是城镇之中，并不应该在喧闹的集市上发生冲突，所以只是扬了扬下巴,像是一只狮子不耐烦的对着自己的敌人张开嘴露出了里面那锋利的獠牙以作恐吓。
“走吧，我们找个没有人类的地方一决胜负！”
莫德雷德一边这样说着,眸子里闪过兴奋而又危险的光。
“等等，saber,现在还是白天……”
狮子劫界离从后面疾步走了过来，一只手搭上了莫德雷德的肩膀,想要阻止她的行动。
圣杯战争也好,魔术也好，都应该被藏在普通人类看不见的地方——这是所有的魔术师，乃至于是整个魔术世界里都约定俗成的事情。一旦有人违背了这样的跳跃，那么唯有死者才能最好的保持缄默,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
“……啊呀，真是的，怎么这么烦啊。”
莫德雷德有些不开心的嘟囔了几句：“好啦，我知道了，不会在白天和别人起冲突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就好啦！”
话是这么说,但是莫德雷德的双眼依旧是紧紧地盯着齐格飞不放，全身的肌肉都微微绷紧，手指轻微的蜷缩着,眼见着是时刻都有可能暴起伤人的姿态。
应该感谢现在还很早，在这街道上除了刚刚结束了一场夜游的莫德雷德和狮子劫界离之外，并没有什么人吗？不然齐格飞那一身显眼的铠甲，早就会引起人们的围观了。
洛九思的眼神复杂的落在了那一个可以用“娇小”来形容的少女身上，眼神复杂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拨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齐格飞，站在了莫德雷德的对面。
“请冷静，我们并没有意愿要与你们为敌。”
理论上来说，面对这样的第一次捡到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敌人的存在，莫德雷德就算因为什么原因暂且没有把他们放在自己的攻击列表上，扛起自己的剑就上去将敌人铲除，但是这一位叛逆的骑士也一定会像是身上古凶兽紧盯着自己的猎物那样，牢牢的、用极其凶恶的眼神盯着可能的敌人不放的。
不过……
这是魔术师的场合。莫德雷德向后退了半步，把局面交给了狮子结界离。她自己则双手抱胸的站在狮子劫界离身后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像是一位忠诚的守护者主人的骑士。
莫德雷德眯起眼睛看了看洛九思，伸出舌头来，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面前这个人……和他此前见到的所有人都完全不一样。莫德雷德有一种古怪的错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这个男人产生任何的恶感来，就像是似乎仅仅这样子站在他的对面，都会有种的感受到幸福。
这个想法显然是把莫德雷德惊吓到了。什么啊，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思想，她怎么可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莫德雷德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中什么乱七八糟的魔术。要知道，因为有着摩根这样的一个嘛，莫德雷德对于魔术这玩意儿向来都有着极其巨大的心理阴影。
那简直就是童年的噩梦，没有之一。
真奇怪啊……她站在狮子劫界离的身后，看着他与洛九思的交锋，在心底默默的想。自己并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对别人产生好感的人，但是他却可以清楚地肯定，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使用什么魅惑性的又或者是能够扰乱人心智的魔术。
暂且不提她作为saber职阶所具有的高对魔力，就单单是他那遗传成自潘德拉贡家族的祖传的直感，也能立刻提醒她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完全没有。
莫德雷德感觉自己对站在那里的那一个人有着一种陌生的熟悉，就像是身体赶在大脑行动之前，就已经自发的记住了对方的存在，记住了对方的味道和魔力的气息。
我曾经认识那个男人吗？
莫得雷得的眼底有一种冷暗的光一闪而过。
如果能不与对方产生冲突，这当然最好不过的选择。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本能的并不愿意与这个陌生的东方青年发生什么争执。
“那么，你是黑方的这一位saber的御主吗？这可和我得到的信息并不相符啊。”
狮子劫界离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面相粗犷，为人似乎是不拘小节的。但他实际上却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魔术师雇佣兵，从一次又一次的现象中存活下来，并且还打出了自己的名声吧。
毕竟每一天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如果不小心一点，只怕在最开始就会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洛九思看着狮子劫界离，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你误会了。”
青年的声音清泠，像是山涧的一碗清泉。就算他的声音因为某些原因而掺杂了些许的暗哑，可是听上去依旧能令人感到心神愉悦。
“我呀，可不是什么御主哦？”
洛九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朝着狮子劫界离伸出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为洛九思，是此次圣杯大战的监督者。你叫我avenger就好。”
“avenger……”
狮子劫界离在自己的唇齿间细细的咀嚼了一下这个单词，看向洛九思的眼神之中满是探究。
“那不就是复仇者吗？”
洛九思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完全没有想过要隐藏什么。
“没错，的确如此。”
“作为一名复仇者，为什么你却能够来监督这场圣杯战争呢？
“这个嘛……”
洛九思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背着的那一杆金属手炮，立时就发出了清脆的“当当当”的响声。
“或者是因为……这一场圣杯战争从最一开始就已经偏离了应该有的道路了吧。”
洛九思冷冷的笑了起来。
狮子劫界离看着他，突兀的皱了一下眉。
在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极端的恶意从面前的男人身上散发了出来。
——这却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作为一个从黑泥里爬出来的复仇者，只要洛九思显露出来哪怕是一丁点的、不好的情绪，那么就都会在圣杯中那浓厚的恶意的加持之下变得极端可怖起来。
黑泥表示，不就是区区的恶意嘛！这个它最拿手了！看家本领！
“不过狮子劫界离先生还请不必担心。我向你们承诺，你们一定会得到一场公平的圣杯战争的。”
“所有的不平等之处全部都要被铲除，而我正是为此而来。”
但是狮子劫界离可不会如此轻易地就相信面前的青年的话——哪怕他已经确定了，面前这个的确是一个servant，而且也正如他自己所言，并非是那传统的七大职阶。
“那么你身后跟随的这位saber，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原本应该是属于黑方的servant吧。”
狮子劫界离不动声色的试探着。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不，这一点还请您不用担心。”
洛九思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一眼齐格飞，转回头来对着狮子劫界离认真的解释道：“saber原本就是将要退场的英灵，在被我强行滞留下来以后，他虽然还占着saber的职阶，但是本质上已经与我同化，实质其本质却是ruler。”
“而一个英灵，当他成为了ruler之后，他就已经丧失了获得圣杯的资格。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
洛九思一锤定音。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我们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从最开始，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的冲突就已经不存在了。不知道，并不追求圣杯的我们，又是否能够得到你们的承认呢？”
莫德雷德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们一会儿，这才对着狮子劫界离点了点头。
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狮子劫界离和莫德雷德之间却是奇迹一般的建立了心灵感应一般，彼此都对对方较为信任。
而眼下，在得到了莫德雷德的点头之后，狮子劫界离就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对着洛九思他们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冲突了。那么也就在此别过吧。”
“嗯。”
洛九思一边轻声的答应着，一边不着痕迹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莫德雷德。最后他终于是没能够忍住，走到了莫德雷德的面前来。
莫德雷德挑了挑眼皮看着他：“喂，你要干什么？”
洛九思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只是因为很喜欢你——所以，想要对你送上祝福。”
“……什、什么啊，突然就说这种话。你是白痴吗？……嘛，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一下你的祝福好了。”
洛九思的这一记直球打的莫德雷德有些懵。但是她很快的就重新收拾收拾情绪，面上装着十分的高冷的样子看着洛九思，一副“接受你的祝福是给你面子”的样子。
接着莫德雷德就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白发墨瞳的青年正愣愣的看着她，眼底似乎有什么水光一闪而过。
嗯？
但是当莫德雷德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明明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就仿佛之前的那一幕只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一样。
接着就是那个东方的servant用一种十分好听的、犹如是在唱歌一般的、莫德雷德听不懂的语言，为她献上了祝福。
“μπορεναεσαιχwρζημαχwρναανησυχε”
愿你无伤无忧。
“μπορεναεσαιτελικτηνεπιθυματου”
愿你终偿所愿。
“ΘαθελαναμεαυττηνταπεινΣμα——”
谨在此以这卑微之身——
“γρφwγιατηνευλογασου”
为你书写下祝福。
“τηνευλογασου，χειπολκαλτχη”
祝君，武运昌隆。
“神神秘秘的在说些什么啊？”
莫德雷德挥了挥手。
她是立于神代和幻想时代的最后的王权之时的骑士，她自然而然的接触到了那些神代末期的魔法。更别提尽管莫德雷德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的母亲摩根勒斯就是那个时代数一数二的魔法师，几可与梅林齐名。
所以她自然是清楚地感受到，洛九思的这一段祝福语的确是为她加持了一些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绝对是“有益”的，这一方面的状态。
“你都做了什么？”
莫德雷德被勾起了兴趣。
洛九思将一只手指抵在唇边。
“嘘——”
他眉眼含笑的看着莫德雷德。
“这个可就是一个秘密了呢，骑士大人。”
“……”
莫德雷德沉默了一瞬，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却又记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场面。
“哼，真是的，小气吧啦，不想说就不想说呗。”
莫德雷德把头扭到一边去，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洛九思眼神柔软的看着她。
他为莫德雷德施加的，是一个精巧的魔力转移阵法。也就是说，当莫德雷德的身体缺乏魔力的时候，她会开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通过这个魔术汲取洛九思的魔力。
这样的行为，似乎是违背规则的，可是——
洛九思这样做，一方面是因为过去的情谊，的确是让他暗搓搓的想过要给莫德雷德偷偷地开一个后门；但是另一方面，洛九思能够这样做而不被世界追究责任的理由，却是因为从莫德雷德身上的因果线里，隐隐约约的看出了什么东西。
——虽然并不是很明确，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就这样发展下去，莫德雷德在日后的某一天一定可以遇上那个被阿赖耶深恶痛绝的、扰乱了一切之人。
在这种情况下，洛九思给莫德雷德开小灶的行为，世界的意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不知道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官匪一家亲……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不知不觉又写了这么多。
天可怜见，我只是想写3000字的。
对了，那什么，你们最近为什么都变成乱码了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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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眉眼皱了起来,浑身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凶戾。
“也罢，既然是遇见了的话……”
她多少顾忌了一些这里是城镇之中，并不应该在喧闹的集市上发生冲突，所以只是扬了扬下巴,像是一只狮子不耐烦的对着自己的敌人张开嘴露出了里面那锋利的獠牙以作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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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真是的，怎么这么烦啊。”
莫德雷德有些不开心的嘟囔了几句：“好啦，我知道了，不会在白天和别人起冲突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就好啦！”
话是这么说,但是莫德雷德的双眼依旧是紧紧地盯着齐格飞不放，全身的肌肉都微微绷紧，手指轻微的蜷缩着,眼见着是时刻都有可能暴起伤人的姿态。
应该感谢现在还很早，在这街道上除了刚刚结束了一场夜游的莫德雷德和狮子劫界离之外，并没有什么人吗？不然齐格飞那一身显眼的铠甲，早就会引起人们的围观了。
洛九思的眼神复杂的落在了那一个可以用“娇小”来形容的少女身上，眼神复杂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拨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齐格飞，站在了莫德雷德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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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面对这样的第一次捡到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敌人的存在，莫德雷德就算因为什么原因暂且没有把他们放在自己的攻击列表上，扛起自己的剑就上去将敌人铲除，但是这一位叛逆的骑士也一定会像是身上古凶兽紧盯着自己的猎物那样，牢牢的、用极其凶恶的眼神盯着可能的敌人不放的。
不过……
这是魔术师的场合。莫德雷德向后退了半步，把局面交给了狮子结界离。她自己则双手抱胸的站在狮子劫界离身后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像是一位忠诚的守护者主人的骑士。
莫德雷德眯起眼睛看了看洛九思，伸出舌头来，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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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中什么乱七八糟的魔术。要知道，因为有着摩根这样的一个嘛，莫德雷德对于魔术这玩意儿向来都有着极其巨大的心理阴影。
那简直就是童年的噩梦，没有之一。
真奇怪啊……她站在狮子劫界离的身后，看着他与洛九思的交锋，在心底默默的想。自己并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对别人产生好感的人，但是他却可以清楚地肯定，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使用什么魅惑性的又或者是能够扰乱人心智的魔术。
暂且不提她作为saber职阶所具有的高对魔力，就单单是他那遗传成自潘德拉贡家族的祖传的直感，也能立刻提醒她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完全没有。
莫德雷德感觉自己对站在那里的那一个人有着一种陌生的熟悉，就像是身体赶在大脑行动之前，就已经自发的记住了对方的存在，记住了对方的味道和魔力的气息。
我曾经认识那个男人吗？
莫得雷得的眼底有一种冷暗的光一闪而过。
如果能不与对方产生冲突，这当然最好不过的选择。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本能的并不愿意与这个陌生的东方青年发生什么争执。
“那么，你是黑方的这一位saber的御主吗？这可和我得到的信息并不相符啊。”
狮子劫界离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面相粗犷，为人似乎是不拘小节的。但他实际上却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魔术师雇佣兵，从一次又一次的现象中存活下来，并且还打出了自己的名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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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朝着狮子劫界离伸出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为洛九思，是此次圣杯大战的监督者。你叫我avenger就好。”
“avenger……”
狮子劫界离在自己的唇齿间细细的咀嚼了一下这个单词，看向洛九思的眼神之中满是探究。
“那不就是复仇者吗？”
洛九思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完全没有想过要隐藏什么。
“没错，的确如此。”
“作为一名复仇者，为什么你却能够来监督这场圣杯战争呢？
“这个嘛……”
洛九思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背着的那一杆金属手炮，立时就发出了清脆的“当当当”的响声。
“或者是因为……这一场圣杯战争从最一开始就已经偏离了应该有的道路了吧。”
洛九思冷冷的笑了起来。
狮子劫界离看着他，突兀的皱了一下眉。
在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极端的恶意从面前的男人身上散发了出来。
——这却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作为一个从黑泥里爬出来的复仇者，只要洛九思显露出来哪怕是一丁点的、不好的情绪，那么就都会在圣杯中那浓厚的恶意的加持之下变得极端可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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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狮子劫界离先生还请不必担心。我向你们承诺，你们一定会得到一场公平的圣杯战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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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狮子劫界离可不会如此轻易地就相信面前的青年的话——哪怕他已经确定了，面前这个的确是一个servant，而且也正如他自己所言，并非是那传统的七大职阶。
“那么你身后跟随的这位saber，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原本应该是属于黑方的servant吧。”
狮子劫界离不动声色的试探着。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不，这一点还请您不用担心。”
洛九思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一眼齐格飞，转回头来对着狮子劫界离认真的解释道：“saber原本就是将要退场的英灵，在被我强行滞留下来以后，他虽然还占着saber的职阶，但是本质上已经与我同化，实质其本质却是ruler。”
“而一个英灵，当他成为了ruler之后，他就已经丧失了获得圣杯的资格。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
洛九思一锤定音。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我们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从最开始，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的冲突就已经不存在了。不知道，并不追求圣杯的我们，又是否能够得到你们的承认呢？”
莫德雷德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们一会儿，这才对着狮子劫界离点了点头。
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狮子劫界离和莫德雷德之间却是奇迹一般的建立了心灵感应一般，彼此都对对方较为信任。
而眼下，在得到了莫德雷德的点头之后，狮子劫界离就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对着洛九思他们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冲突了。那么也就在此别过吧。”
“嗯。”
洛九思一边轻声的答应着，一边不着痕迹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莫德雷德。最后他终于是没能够忍住，走到了莫德雷德的面前来。
莫德雷德挑了挑眼皮看着他：“喂，你要干什么？”
洛九思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只是因为很喜欢你——所以，想要对你送上祝福。”
“……什、什么啊，突然就说这种话。你是白痴吗？……嘛，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一下你的祝福好了。”
洛九思的这一记直球打的莫德雷德有些懵。但是她很快的就重新收拾收拾情绪，面上装着十分的高冷的样子看着洛九思，一副“接受你的祝福是给你面子”的样子。
接着莫德雷德就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白发墨瞳的青年正愣愣的看着她，眼底似乎有什么水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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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秘秘的在说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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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立于神代和幻想时代的最后的王权之时的骑士，她自然而然的接触到了那些神代末期的魔法。更别提尽管莫德雷德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的母亲摩根勒斯就是那个时代数一数二的魔法师，几可与梅林齐名。
所以她自然是清楚地感受到，洛九思的这一段祝福语的确是为她加持了一些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绝对是“有益”的，这一方面的状态。
“你都做了什么？”
莫德雷德被勾起了兴趣。
洛九思将一只手指抵在唇边。
“嘘——”
他眉眼含笑的看着莫德雷德。
“这个可就是一个秘密了呢，骑士大人。”
“……”
莫德雷德沉默了一瞬，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却又记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场面。
“哼，真是的，小气吧啦，不想说就不想说呗。”
莫德雷德把头扭到一边去，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洛九思眼神柔软的看着她。
他为莫德雷德施加的，是一个精巧的魔力转移阵法。也就是说，当莫德雷德的身体缺乏魔力的时候，她会开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通过这个魔术汲取洛九思的魔力。
这样的行为，似乎是违背规则的，可是——
洛九思这样做，一方面是因为过去的情谊，的确是让他暗搓搓的想过要给莫德雷德偷偷地开一个后门；但是另一方面，洛九思能够这样做而不被世界追究责任的理由，却是因为从莫德雷德身上的因果线里，隐隐约约的看出了什么东西。
——虽然并不是很明确，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就这样发展下去，莫德雷德在日后的某一天一定可以遇上那个被阿赖耶深恶痛绝的、扰乱了一切之人。
在这种情况下，洛九思给莫德雷德开小灶的行为，世界的意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不知道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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