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魔王（1200加更）（捉虫）
这一幕委实是有些骇人了。
要知道,在所有的——英灵也好，魔术师也好，但凡是知道“圣杯”的存在的,莫不都认为，那个东西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
可是现在……
当看见大圣杯在被呼唤了之后,兴高采烈的、如果它能够拥有自己的形体相比现在就已经是跑着跳着的来到洛九思的手中的时候，无论是齐格飞还是阿塔兰忒都不免的……表情有点崩裂。
毕竟谁能想到,那个被所有的英灵所追逐着的大圣杯——那个被“里世界”的所有但凡是拥有着智慧之人所觊觎着的、号称能够实现一切的器皿，正在像是一只希望讨好主人的小动物一样，安分而乖觉的躺在洛九思的手心里。
洛九思看着自己手掌中那个显然是乖巧的有些过分了的大圣杯,带着些无奈和宠溺的按了它一下。
但是，说是“无奈与宠溺”，可实际上却也不过是嘴角上挑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十分的僵硬的、不仔细去注意的话近乎是看不见的“笑”来。
啊啊,没错——
这个人，已经失去了表达自己的感情的能力。如果和黑泥的同化进一步的加深并且时间持续的再久一些的话,那么大概“洛九思”这个存在就会彻底的消失掉,留下来的就只有“此世之恶”的代理人了吧？
“我有些生气。”
洛九思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大圣杯光滑的表面，就像是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一样,在和他喃喃的倾诉。
大圣杯原本是躺平在洛九思的掌心任他摸的,听闻了这句话，立了起来，在洛九思的掌心里蹦跶了两下，像是在安慰他。
“阿赖耶这一次,是真的惹到我了。……嗯，愿意帮帮我吗，圣杯。”
圣杯在齐格飞和阿塔兰忒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闪烁着不是非常明亮的白色光芒，像是在应和着洛九思说的话。
“乖孩子。”
洛九思勾起了一抹寡淡的笑意，伸出手来罩在了大圣杯上面。
“轰隆——”
滔天的恶意混着血气爆发，一瞬间充斥席卷了这一方的空间。可以看见，从洛九思的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源源不断的向着大圣杯里面涌了进去。
大圣杯在洛九思的掌心中扭动着，像是极其的不舒服的样子。可是尽管如此，它却抑制住了自己想要迅速的逃离的本能，死死地扎根在洛九思的掌心，无论如何也不曾移动分毫。
“真乖。”
洛九思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大圣杯的外表面。
历史在这一刻似乎重演，万千个不同的平行世界之间在这一刻也似乎有了重叠的迹象。
在洛九思生活的那个世界里，第三次的冬木市圣杯大战之中，爱因兹贝伦家族违背规则，根据自己家族对大圣杯的无人可敌的理解而召唤出了拜火教的圣子安哥拉曼纽，也是所有英灵之中的第一位avenger。
冬木市大圣杯自此被污染，六十年后，第四次圣杯战争于冬木展开；十年后，第五次圣杯战争于冬木市展开。
三十年后，在另一个平行世界，名为[迦勒底亚斯]的机构检测到了人类的未来在一夜之间毁灭的“征兆”，从世界各地邀请来的共计48位御主齐聚在雪山之巅的迦勒底，为了拯救人类的未来而战斗。
彼时还只是少年的洛九思穿越了时空，作为第48位御主，召唤了英灵，前往了一个个的特异点，夺回了人类的未来。
而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爱因兹贝伦家族召唤的并非是avenger安哥拉曼纽，而是ruler天草四郎时贞。
达尼克普列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使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将大圣杯强夺走，藏匿在罗马尼亚的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之中。自此，数量繁多的亚种圣杯战争在世界上的各地开始上演，圣杯已经不再是御三家可以独占的秘密。
而在经历了六十年的漫长等待之后，由真正的大圣杯所引发的第四次圣杯大战正式开幕。
一切都似乎走回了既定的道路，另一个平行世界中拯救了人理与未来之人亲自出手，将黑泥灌注进入了大圣杯，将恶意灌注进入了大圣杯——
这个圣杯终于是成为了洛九思所熟知的那一个“圣杯”，那一个带着恶意，蛊惑着众生，会用最不被期待的、扭曲的方式去帮助他人达成内心所愿的“圣杯”。
在圣杯被彻底的污染的下一秒，有什么存在愤怒的想要出手，但是碍于世界的法则，只能不甘的关注着这里。
她的气恼化作了下方的罗马尼亚的土地上大地剧烈的震动，她的咆哮化为了深色的天空中轰鸣的雷霆。
面对着骤然袭来的狂风骤雨，洛九思只是笑的近乎疯狂。
“你在生气，阿赖耶。”
“但是你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对付我。”
“啊啊，我早该想到的啊。你也好，盖亚也好，虽然都拥有着左右这一颗星球的力量，但是过于强大的力量却反过来成为了你们的制约。”
“世界的意志不允许你们踏足这片土地，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你们能够做到的也不过是派遣自己下属的英灵们来到这凡世间，代替你们行使权力，用力量去达成你们所想要达成的一切。”
“而不同于盖亚的几乎不问世事，你阿赖耶作为全部的灵长类的动物的意识的几何体，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人类的影响吧？”
洛九思的话让人根本就不敢去深思，因为他说出来的——全部都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是那种平日里无论胆子多大的人都根本是想也不敢想的、关于世界的密辛。
但是此刻，这个男人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把一切都公之于众，完全没想着要遮掩半分。
不如说……就没有哪一个berserker又或者是avenger，精神会是正常的吧。
毕竟，倘若不是有着滔天的愤怒，倘若不是有着入骨的仇恨，那么也不会和这两个职阶拥有着适应性。
“你想杀我，阿赖耶。但是你做不到。你唯一可以做出的行动就是派遣你手下的英灵现世杀掉我，但是让我猜猜……你会派谁呢？是切嗣？还是emiya？”
洛九思的声音里面是满满的稳操胜券。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那是根本没有用的吧，阿赖耶。毕竟我的宝具可是‘那个’啊——！”
可以说，只要对手是英灵，那么洛九思就绝对不可能失败。
——只要他的对手没能在第一时间干掉他，那么很好，这位英灵的现世之旅也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快一点的话别说是一日游了，估摸着连半天都达不到。
如果不能在洛九思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就一击必杀，那么也就不会有第二次的出手机会了。暂且都不说那个人在成为了avenger时自己本身的各方面数据都上调了不止是一个level，就仅仅是那个被吉尔伽美什“赠送”的宝具，都已经可以秒杀一片人了。
毫不夸张的说，那相当于是一个削弱版本的吉尔伽美什——毕竟那一位向来高傲的王者，可是对自己的爱人开放了巴比伦之门之中所有的权限。
王说出口的话向来都是一言九鼎，言必行行必果。他说要与恩奇都共享一切，那么所有被冠名以“吉尔伽美什”的物品，恩奇都使用起来都没有任何的限制；他说要给予洛九思与他平等的地位，于是就真的将乌鲁克的后冠为他戴上，将自己的小金库交予他照看。
阿赖耶意识自然知道洛九思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只能蠢蠢欲动的埋伏着，思索着要怎样才能把洛九思干掉。
讲道理，因为盖亚那个撒手不管事的态度，如今洛九思的结局，实际上已经成了阿赖耶意识与这颗星球上新诞生的、成长下去之后，未来的有朝一日必将成为第三个掌控星球的意识——此世之恶之间的博弈。
洛九思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棋子，但是他不在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必将千百倍报还，予之品尝！
他轻轻地拍了拍大圣杯的杯身。
大圣杯震动了一下，杯口倾泻，无数的黑泥从里面开始向外流淌。
……那大概是，圣杯之中储蓄了六十年的、能够打开到达根源的道路、能够实现任何一个看似不切实际的愿望的庞大魔力都被此世之恶所污染，成为了黑泥滋生的最好的营养品。
“那是什么……？”
当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超脱了掌控之后，早就已经带着自家妹子和自家servant来到了地面上的天草抬起头来，有些震惊的看着——
从那一座蔚为壮观的巴比伦空中花园里，开始向外弥漫着涌动着的黑泥。它们爬满了这一座巨大的要塞的外壁，然后开始滴落。
怎么说呢？
那就像是下雨一样——只不过，是由恶意的黑泥所化作的雨滴。
“雨滴”越来越大，越下越级，直到这一整座图立法斯市，都已经被黑泥所淹没。
洛九思的眸中，闪过了意义不明的光亮。
这一刻那个人站在空中花园的甲板上，俯视着下方的一切。风卷起了他身后外衣的下摆，粘稠的黑泥成为了他的背景墙。在他的脚下是被黑泥淹没的图立法斯市，在他的头顶是阿赖耶的意识因为愤怒而带来的电闪雷鸣。
他的白色长发在空中猎猎飞舞，黄玉色的瞳孔中悲也好喜也好，半点的感情都不带。
就像是、就像是……俯瞰一切的……
魔王。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几分钟过了零点……嘛不要在意这种事情。
闪闪马上出来！我保证！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大概）
于是我现在可以要营养液了吗……quq还有作者收藏人家也想要一波（对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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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
当看见大圣杯在被呼唤了之后,兴高采烈的、如果它能够拥有自己的形体相比现在就已经是跑着跳着的来到洛九思的手中的时候，无论是齐格飞还是阿塔兰忒都不免的……表情有点崩裂。
毕竟谁能想到,那个被所有的英灵所追逐着的大圣杯——那个被“里世界”的所有但凡是拥有着智慧之人所觊觎着的、号称能够实现一切的器皿，正在像是一只希望讨好主人的小动物一样，安分而乖觉的躺在洛九思的手心里。
洛九思看着自己手掌中那个显然是乖巧的有些过分了的大圣杯,带着些无奈和宠溺的按了它一下。
但是，说是“无奈与宠溺”，可实际上却也不过是嘴角上挑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十分的僵硬的、不仔细去注意的话近乎是看不见的“笑”来。
啊啊,没错——
这个人，已经失去了表达自己的感情的能力。如果和黑泥的同化进一步的加深并且时间持续的再久一些的话,那么大概“洛九思”这个存在就会彻底的消失掉,留下来的就只有“此世之恶”的代理人了吧？
“我有些生气。”
洛九思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大圣杯光滑的表面，就像是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一样,在和他喃喃的倾诉。
大圣杯原本是躺平在洛九思的掌心任他摸的,听闻了这句话，立了起来，在洛九思的掌心里蹦跶了两下，像是在安慰他。
“阿赖耶这一次,是真的惹到我了。……嗯，愿意帮帮我吗，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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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
洛九思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大圣杯的外表面。
历史在这一刻似乎重演，万千个不同的平行世界之间在这一刻也似乎有了重叠的迹象。
在洛九思生活的那个世界里，第三次的冬木市圣杯大战之中，爱因兹贝伦家族违背规则，根据自己家族对大圣杯的无人可敌的理解而召唤出了拜火教的圣子安哥拉曼纽，也是所有英灵之中的第一位avenger。
冬木市大圣杯自此被污染，六十年后，第四次圣杯战争于冬木展开；十年后，第五次圣杯战争于冬木市展开。
三十年后，在另一个平行世界，名为[迦勒底亚斯]的机构检测到了人类的未来在一夜之间毁灭的“征兆”，从世界各地邀请来的共计48位御主齐聚在雪山之巅的迦勒底，为了拯救人类的未来而战斗。
彼时还只是少年的洛九思穿越了时空，作为第48位御主，召唤了英灵，前往了一个个的特异点，夺回了人类的未来。
而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爱因兹贝伦家族召唤的并非是avenger安哥拉曼纽，而是ruler天草四郎时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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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似乎走回了既定的道路，另一个平行世界中拯救了人理与未来之人亲自出手，将黑泥灌注进入了大圣杯，将恶意灌注进入了大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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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骤然袭来的狂风骤雨，洛九思只是笑的近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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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对付我。”
“啊啊，我早该想到的啊。你也好，盖亚也好，虽然都拥有着左右这一颗星球的力量，但是过于强大的力量却反过来成为了你们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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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倘若不是有着滔天的愤怒，倘若不是有着入骨的仇恨，那么也不会和这两个职阶拥有着适应性。
“你想杀我，阿赖耶。但是你做不到。你唯一可以做出的行动就是派遣你手下的英灵现世杀掉我，但是让我猜猜……你会派谁呢？是切嗣？还是em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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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只要对手是英灵，那么洛九思就绝对不可能失败。
——只要他的对手没能在第一时间干掉他，那么很好，这位英灵的现世之旅也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快一点的话别说是一日游了，估摸着连半天都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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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思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棋子，但是他不在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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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拍了拍大圣杯的杯身。
大圣杯震动了一下，杯口倾泻，无数的黑泥从里面开始向外流淌。
……那大概是，圣杯之中储蓄了六十年的、能够打开到达根源的道路、能够实现任何一个看似不切实际的愿望的庞大魔力都被此世之恶所污染，成为了黑泥滋生的最好的营养品。
“那是什么……？”
当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超脱了掌控之后，早就已经带着自家妹子和自家servant来到了地面上的天草抬起头来，有些震惊的看着——
从那一座蔚为壮观的巴比伦空中花园里，开始向外弥漫着涌动着的黑泥。它们爬满了这一座巨大的要塞的外壁，然后开始滴落。
怎么说呢？
那就像是下雨一样——只不过，是由恶意的黑泥所化作的雨滴。
“雨滴”越来越大，越下越级，直到这一整座图立法斯市，都已经被黑泥所淹没。
洛九思的眸中，闪过了意义不明的光亮。
这一刻那个人站在空中花园的甲板上，俯视着下方的一切。风卷起了他身后外衣的下摆，粘稠的黑泥成为了他的背景墙。在他的脚下是被黑泥淹没的图立法斯市，在他的头顶是阿赖耶的意识因为愤怒而带来的电闪雷鸣。
他的白色长发在空中猎猎飞舞，黄玉色的瞳孔中悲也好喜也好，半点的感情都不带。
就像是、就像是……俯瞰一切的……
魔王。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几分钟过了零点……嘛不要在意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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